良尝间从容步游下邳圯上,有一老父,衣褐,至良所,直堕其履圯下,顾谓良曰:“孺子,下取履!”良鄂然,欲殴之。为其老,彊忍,下取履。
父曰:“履我!”良业为取履,因长跪履之。父以足受,笑而去。
良殊大惊,随目之。父去里所,复还,曰:“孺子可教矣。後五日平明,与我会此。”良因怪之,跪曰:“诺。”
五日平明,良往。父已先在,怒曰:“与老人期,後,何也”去,曰:“後五日早会。”
五日鸡鸣,良往。父又先在,复怒曰:“後,何也”去,曰:“後五日复早来。”
五日,良夜未半往。有顷,父亦来,喜曰:“当如是。”出一编书,曰:“读此则为王者师矣。後十年兴。十三年孺子见我济北,穀城山下黄石即我矣。”遂去,无他言,不复见。
旦日视其书,乃太公兵法也。良因异之,常习诵读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