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静守窗口,只看见满天的阴霾。我知道,这是爆发前的平静,铅灰,深灰。大片大片的云堵住了天空。天空越发越黯淡,越发越灰暗。本就沉闷的空气又增加了一丝潮气。
我压着头,奋笔疾书,生怕触醒这荒谬的一切。开始了,还是开始了。绵绵缠缠,沾沾粘粘。天空就如稠了的乳酪。他们是自由的,无拘束,无羁绊。瞬间的陨落,旋转才短暂拥有生命的舞台,迎面而来的是死亡的召唤。当一个一个涟漪泛开,我心如刀割。注视着生命吧,他们努力绽放。
空气不稀薄,像注射了兴奋剂越发的清新宜人,成千上万水晶般的生命拥挤在这巷口,为这尘世扫去了灰烬。
二月,在这城市的上空多了一抹颜色。
我伸手触及那抹颜色,却发现它消失的那样快速,没有残留的污垢。
推窗而观,就在伸出脖子的霎那,一滴雨砸落,他顺着我紧张的皮肤滑下,掠过肩胛骨。
城市静了,就在那刹那。灯光亮起,就在那刹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