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文

瞿塘迤逦尽，巫峡峥嵘起。

连峰稍可怪，石色变苍翠。

天工运神巧，渐欲作奇伟。

坱轧势方深，结构意未遂。

旁观不暇瞬，步步造幽邃。

苍崖忽相逼，绝壁凛可悸。

仰观八九顶，俊爽凌颢气。

晃荡天宇高，崩腾江水沸。

孤超兀不让，直拔勇无畏。

攀缘见神宇，憩坐就石位。

巉巉隔江波，一一问庙吏。

遥观神女石，绰约诚有以。

俯首见斜鬟，拖霞弄修帔。

人心随物变，远觉含深意。

野老笑吾旁，少年尝屡至。

去随猿猱上，反以绳索试。

石笋倚孤峰，突兀殊不类。

世人喜神怪，论说惊幼稚。

楚赋亦虚传，神仙安有是。

次问扫坛竹，云此今尚尔。

翠叶纷下垂，婆娑绿凤尾。

风来自偃仰，若为神物使。

绝顶有三碑，诘曲古篆字。

老人那解读，偶见不能记。

穷探到峰背，采斫黄杨子。

黄杨生石上，坚瘦纹如绮。

贪心去不顾，涧谷千寻缒。

山高虎狼绝，深入坦无忌。

洪濛草树密，葱茜云霞腻。

石窦有洪泉，甘滑如流髓。

终朝自盥漱，冷冽清心胃。

浣衣挂树梢，磨斧就石鼻。

徘徊云日晚，归意念城市。

不到今十年，衰老筋力惫。

当时伐残木，牙蘖已如臂。

忽闻老人说，终日为叹喟。

神仙固有之，难在忘势利。

贫贱尔何爱，弃去如脱屣。

嗟尔若无还，绝粮应不死。

译文

瞿塘峡渐次尽，巫峡峥嵘起。

连峰稍微奇怪，石头的颜色变化苍翠。

天工运精神技巧，渐渐地想做奇伟。

坱轧形势正在深刻，结构还未就。

旁观者来不及眨，步步营造幽静深邃。

苍翠的山崖忽然相逼，绝壁凛然可以。。

抬头看九顶，英俊凌大气。

晃荡天空高，奔腾大江的水沸腾。

孤超兀不让，直拔勇敢不要害怕。

攀缘见神庙，在坐在石位。

辊辊隔江波，一间庙官。

遥看仙女石，柔美确实有以。

低头看到斜发红，拖霞弄修披肩。

人心随着事物变化，发现含深意远。

野老笑我旁边，年轻人曾经多次到。

去跟猿猴上，反以绳索测试。

石笋紧靠珠峰，突兀极不相似。

世人很神奇，评论非常小。

楚赋也虚传，神仙哪有这。

次问扫坛竹，据说这现在还你。

翠绿的叶子纷纷下垂，婆娑绿凤尾。

风来自俯仰，如果是神灵之物使。

绝顶有三块石碑，诘曲古篆字。

老人那读书，偶见不能记。

穷探到峰背，采用砍黄杨子。

黄杨生长在一块巨石上，坚瘦纹路绮丽。

贪婪心去看不，涧谷千尺悬。

山高虎狼绝，深入坦然无忌。

洪蒙草密树，葱葡云霞腻。

下水道有洪水，甘滑如流水髓。

始终朝自己洗手漱口，冷凉清心胃。

洗衣挂树梢，磨斧头去石鼻。

徘徊云日晚，把意念城市。

不到现在十年，衰老体力疲惫。

当时伐残木，牙嫩芽已经像手臂。

忽然听到老人说，整天为叹息感慨。

神仙本来应有的，很难在忘记有利。

贫穷卑贱的人你为什么爱，放弃如脱鞋。

你如果没有回来，绝粮应不会死。